大概爱是这个世上最温柔的东西.

颜值夫妇|古风短打|《九万字》

 

摄政王x皇宠妃

慎❗️一路高歌一路虐

古风\短篇\无脑文学\颜值女孩做梦系列

灵感源于标题这首歌曲 九万字


“有谁不是 少年热忱

孑然一身 爱一个人

望尽了毕生温柔眼神”


“我也算 万种风情实非良人 

谁能有幸错付终身

最先动情的人 剥去利刃 沦为人臣”


-
 

祸国妖姬,必灭王之火德,我朝福瑞衰矣。

颜末坐在乾坤殿上的珠玉帘后,一手柔柔地支着下颚,听大殿中央那胡子花白的老臣指着她大骂妖姬。

她纤长像蝶翼般的眼睫扑扇了一下,半垂的美眸中有冷光掠过。明黄宝座上的年少帝王龙颜忿然,尚显稚气的眉头一皱便要开口斥咄,被来自珠玉帘后的温柔目光轻轻一望,便暗自瘪了瘪嘴,不说话了。

沉沉殿宇中此刻一派静谧,摄政王坐在帝座之左,眉眼间风轻云淡,指间把玩着黑釉描金的瓷茶盖。殿下文武大臣,一个个屏气敛息、眼观鼻鼻观心。

过了半晌,珠玉相击的清脆声响打破了静谧,一只凝脂般的纤纤玉手挑开了帘幔,云鬓生香、步摇玎玲间,美人的容颜像盈盈走出的画中仙子,分明是天山玉雪的眉眼,可眼尾的红、朱唇的嫣、那一勾一挑的眉尖,又在这抔明净通透的菩提雪上添了一抹浑然天成的妖娆,颦笑都撩人心弦。

她提裙一步步走下大殿,露出云锦绣鞋的尖儿,轻轻点在汉白玉的地砖上,绽开一朵一朵的红莲。

兽炉吐出的香雾氤氲了她的眸,她在那说要以死清君侧的老臣身前停下,抬起素指,染着凤仙花汁子的指尖戳在了他的心口处,她朱唇轻启:“龚大人说祸国妖姬,臣妾认了”

“为了证实大人所言非虚,臣妾便效仿妲己,要你——剖、腹、挖、心 ”

皇座上的帝王早在等她发话,大袖一挥,不顾多少朝臣跪地哀劝,叫侍卫捉了人扔去天牢。

颜末转身,对上摄政王位上陆之昂逐渐变冷的目光,她扬眉一笑,眸色狠戾。


 

皇帝年少,颜末每日在御书房伴读,将白日里太傅所授课业一一剖析复述、教他批复奏折处理政务、讲述朝中大事与百姓居业、关注各地守军景况,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她自己的寝宫去。

途经御花园沉寂无人,踏上小石路没几步,前面宫人提的灯笼蓦然熄灭,她手腕一紧,惊呼声被堵在了来人的手掌下,她被拽入假山之中,腰背抵着薄薄的青苔面,还未站稳,一个带着怒意的吻便代替手掌封住了她的唇

“唔!”颜末皱眉抵抗,伸手捶打推搡着他的肩,却被他钳制住双腕压在头顶,他腾出的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,手劲儿大的她下颚发疼。她找准机会狠狠咬下一口,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,他原本便蕴着怒意的眼眸在月色下愈加翻滚,他一条腿抵进颜末的双腿之间,放过了她的嘴唇却转去她瓷白的脖颈间,不是亲吻、更像啃咬,他的手动了巧劲一下扯开颜末束腰的绫带,修长的指从侧腰钻进薄薄的夏裙间,娴熟地顺着她柔韧的腰线摩挲下去

在他即将逾越之前,颜末蓦地笑开,娇娇的笑声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中格外突兀,“王爷、摄政王大人,莫不是也被我这个妖姬迷住了?”

嗤笑的意味太浓,陆之昂钳着她的下颚猛地抬起,目光冷的像冰锥,锥在她的心里,“你当真敢动龚家”

三朝世家根基之深,牵一发而动全身,今日她斩了龚樊的人头,来日龚家必得让她掉一层皮。

颜末昂头迎上他冰冷的目光,无惧无畏,傲然而立,“这些败堤之蚁,必除尽之。我原本不欲这样早便动手,可他今日偏要送死,我何不成全?”

“况且——”,她往前探了探身子,盯着他的眼眸,笑,“龚家在江浙的蚕业,可是王爷的命脉之一,我自然要将它,掐、断”

陆之昂的面色沉到极致,反笑起来,大乾的摄政王从来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从未有人见过他在朝上动怒、也不曾有人见过他笑,但他无论是喜是怒,都是俊朗极了的,那眼角一点泪痣牵动,像人间富贵公子、像天上多情仙倌。

他这时笑了起来,连皎洁月光都争先恐后地朝他身上聚拢,在他俊逸的脸庞上镀了一层银白。

“好、好”,他低头,一字一句,“也难为圣上痴心一片,贵妃说什么,圣上便做什么”

“只是苦了这片痴心,他钟情的女子,夜夜可都在臣身下承欢”

颜末终于有些慌了,他虎口的茧已经挨着了她腿根处细腻的肌肤,裙裳在他说话间已经剥落大半,一众宫人得了摄政王的旨意,早已退远。她笑意僵住,苍白了脸色,“陆之昂,你放肆!我是大乾的皇妃”

他摇头,笑的温润,却让她觉得可怖,“末末,这天下只要还在我手中一日,你就不是”

“你就只能是我的。”


他是大乾的半个君王,是半壁江山的主人,却不是她的陆之昂

她的陆之昂,死在了建安三十九年。


 

那一年,国号还是建安,大乾皇座上戴着十二旒冕的还是昏庸的老帝王,她仍是那个金玉堆里养出来的小郡主、镇南侯的掌上明珠。

那是故事的第一年。

宫里给几个皇子帝姬找伴读,颜末她爹嫌她整日在家中为非作歹,担心她哪日将镇南侯府的屋顶给掀了,忙不迭地连人带行李扔进了宫里。

可她爹着实是低估了他将门战臣的血脉。

颜末入宫没几日,就能为了九帝姬同别人打架,一鞭子把五皇子的脊背抽出血痕来。镇南侯丢尽一张老脸在朝中请罪,皇帝却乐呵呵地摆手,孩童玩闹、不值一提。

自此东西六宫再没人敢惹颜末小郡主。

那时陆之昂是一个宫婢承宠生下的孩子,一夜的恩宠,皇上早已不记得,未录入敬事房的侍寝册子,这宫婢生下的孩子他也懒得认,还是太后看着孩子年幼不忍,做主将母子留了下来,给他们了间孤僻院子,放着自生自灭去。

那年冬天,陆之昂的娘大病一场,在榻上一躺便再也起不来。宫里人觉得他和他娘晦气,平日里避如蛇蝎、厌恶不已,连吃食都是问题,更别说给他们母子送药。眼见着他娘的面色一点点灰暗下去,陆之昂一咬牙,冒着大雪跑去太医院,跪在门口求药。

他那时才十二岁,往积了三寸深的大雪里一跪,半截身子都要埋进雪里。太医院的院史不愿理他,殿门一闭,由他跪着去。

不过是一个贱婢的命,这王城里日日都要死人,盘盘困困,人命如草芥。

雪下的太大了,陆之昂浑身上下冻得僵硬,他的眉都结了冰。他想,不如冻死在这儿吧,如果救不了他娘,这世上就连一点点的留恋都没有了。

颜末就是那个时候看到他的,她骑着皇帝赏的青骢宝马打太医院而过,后头一群宫女太监揪着心追喊,生怕这明珠一般矜贵的小郡主磕着碰着。

她远远就看见雪地里冻成冰块儿似的人,登时一勒缰绳,翻身下马,提着裙子跑过去,小小的胳膊从红梅绒领的斗篷里伸出来,紧紧地抱住了一身是雪的陆之昂

绛红色的斗篷将两个幼小的身躯遮挡住,她温暖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搓着他的手臂和脖颈,凑上来用温软的脸颊去蹭他的脸庞,额头抵着额头,呵出的气融化了他眉间的雪

“没事了、没事了,别怕”

他睁开眼,对上一双漂亮极了的眼眸,那一瞬,他仿佛终于在一片死寂的人世间找到了另一个活下去的理由。


 她为他暖手暖脚,也暖化了他的心。


 

陆之昂的娘最终也没熬过那年冬天。

上天给了他最卑贱的出身、最坎坷的命运、最寡情的人生,同时也赐予他天赋、才华、旁人或许一辈子都抵不上他半成的卓然。

皇帝开始慢慢注意到他,他那个宫婢出身的生母已死,太后让他认德妃娘娘为生母,列入皇嗣之籍。

他半敛半露着锋芒,为人温润知礼,比不上太子风华无限,也不如五皇子深得帝心,他稳稳地站在一众皇子之中,稳稳地在王城里扎根,悄然生长、盘根错节,面上八风不动、做一个挑不出错的普通皇子。

十四岁那年,太子党与五皇子党两相对峙,他在此时给五皇子做了伴读。

他跟着五皇子身后走进学府,叼着笔杆昏昏欲睡的小郡主一瞧见他,懒懒的眼眸顿时有了神采。

她朝他挥手,手舞足蹈,他侧过身轻轻摇头,隐在眼底的笑意翻涌。


男女分席,他们之间一帘相隔。时常少傅大人手握书卷滔滔不绝,颜末软骨头似的趴在桌案上,侧过头隔着帘子看他

还总爱拿笔戳他胳膊,或是画只小龟小鸭揉成纸团丢给他,一方小小的帘子压根儿阻挡不住颜末小郡主,她扯着屁股底下的软垫,趁少傅不注意,往陆之昂那边挪一挪、再挪一挪,直到胳膊挨着胳膊才满意

然后一不小心睡着了,吧嗒一下,脑袋就靠在了陆之昂的肩膀上

上面少傅面色不善,咳嗽了好几声,颜末吧唧吧唧嘴巴睡的很香,少傅一敲桌案,“郡主!我且问你,君子有九思,何解?”

颜末迷迷糊糊站起来,桌子底下拽拽陆之昂的袖子,朝他可劲儿眨巴眼睛,陆之昂面色淡淡地拽回袖子,默默比个口型:没听

不怕对面狼太傅,就怕己方猪队友。

颜末气呼呼地,小手一叉腰,张口就来:“君子有九思!思如意糕、吉祥果、莲叶羹、冬瓜饺、碧梗粥、杏仁佛手、鲍鱼盏、糖蒸酥酪...”

她扳着指头数,也不管少傅的脸色黑成什么样儿。

呀,还欠一个。她朝帘子那边瞥了一眼,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

“九思——陆之昂!”

堂中一片静寂,陆之昂向来灵光的脑子都懵了一瞬,差点没忍住轻笑出声


 小郡主飞快捂脸,哎哟,羞死人啦!


 陆之昂闲暇时候爱在藏书阁整理珍籍,皇宫藏书千万,他多年下来阅览大半。颜末也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,每次寻不见他,就往藏书阁跑。

分明是一挨着书就犯瞌睡的人,还总爱黏在他身后穿行在浩瀚书海间,他故意不理会,只悄悄含笑阔步向前。

他看书时,她就坐在桌案对面,一只手支腮,另一只手转着笔杆,笔尖上的墨汁四溅,有几滴故意似的溅到了他正看的书页上,他抬头以眼神询问,小丫头目光幽幽,倒像她才是被屡屡打扰的那一个,鼓着腮委屈巴巴地质问他:“看看看、你都看一下午了,它有我好看吗!”

他倒是一挑眉峰,万分认真地望进她的眼里,“没有。”

而后低头翻页,将狡黠笑意隐在嘴角,也不顾她心里兵荒马乱、红了一张娇俏容颜。


 颜末从小便是这样恣意纯粹的性子,喜欢一个人,就像开了漫山遍野的海棠花,潋滟而浓烈。

她给爹爹与兄长的家书上写,她找到了她的心上人

“他是我从大雪里刨出来的”

“他生的好看,比天底下所有的男子都好看,你们见了定然喜欢”

“我一见着他就脸红,有时羞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,我觉着这很是不好,很是丢爹爹的脸”

“我不知道他欢不欢喜我,愿不愿意娶我,不过没关系,大哥说了,倘若不愿意,叫我将他扛回去再议”

咬着笔杆还想写些什么,陆之昂却打窗前经过,颜末把笔杆随手一丢,抓起宫外送进来给她解闷儿的话本子就追在了他身后,将某个桥段指给他看,“陆之昂,我见这话本子上都写英雄救美、美人报恩,我也算对你有救命之恩吧,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呀~”

陆之昂难得停下脚步,回头看她,“我一没郡主有钱、二没郡主有势,如此说来,倒真的无以为报”

他叹气,叹中藏笑

“那就只好——以身相许了”


尾音消失在了低头亲吻的唇间。

颜末迷迷糊糊地想,不必硬扛回去了,他是喜欢我的,他愿意娶我。


 

太子党与五皇子党从暗斗逐渐变为明争,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平静,终于在陆之昂的一手操控下掀起狂澜。

皇城里是个大染缸,颜末身在其中,哪怕陆之昂再怎么为她堤防,也免不了被搅进来。

五皇子的母妃早已看上了她身后的颜家和镇南侯府,几次在皇帝面前提及五皇子婚事,将两人关系添油加醋,说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,圣上终于有心,可镇南侯那边却不同意。

后宫的女人心思狠辣,怕颜家被太子争取了去,心下一冷,教五皇子趁着除夕宴颜末醉酒之际,将人抱去寝宫,届时她名誉清白已毁,再套个两相情愿的说法,这桩婚事镇南侯便不得不同意。

没想到颜末早有防备之心,和五皇子在湖边几番拉扯下,她失足坠入了冰湖之中。

隆冬天儿里的湖水能冷到人的骨子里去,她水性不好,又冻得全身僵硬,将要溺毙其中。岸边察觉情况不对匆匆赶来的陆之昂神色一凛,甚至来不及给五皇子一个挫骨削皮的眼神,他猛地扎进了湖中

将人抱上来时已经冻得快要昏过去了,陆之昂紧紧把人裹在怀里,飞快地朝宫殿跑去。

他着人备下浴池,将颜末结冰的衣裳剥了个干净,小心地放进热气腾腾的汤池里。他紧紧搂着她的腰,带着她整个儿沉入水中,在水下吻住她的唇,为她渡气。

他挨着颜末冰冷的唇,就像回到了那天的太医院前,浑身止不住地战栗。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心里,他发了疯似的将无数个吻落在颜末的眉心、鼻尖、嘴角,催着她快些睁眼,救一救他

“末末、末末”

“你醒一醒,看看我,我是陆之昂,我是你的夫君,我说了要娶你的”

她的睫毛终于轻轻颤抖,无力的手指攀上他的肩头,竟还能拼凑出一个笑来,像听到了这世间最美的情话

“夫..君”


往后,穷其一生,陆之昂再也没有听过有人唤他——夫君啊。


 

 

TBC.


 

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的无责任tbc

只是一个听歌后的激情产物,虐心虐肝,结局be

至于为什么不务正业放着隔壁长篇不更新跑来写这个短打...因为那篇我还没列好框架T^T

快更了、快更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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